醉雨倾城

07

下

“海德拉项目，一开始是与医疗和急救有关的，我们希望能制造出使士兵更强壮、更敏捷的血清，最好同时让他们获得更快的愈合能力，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尼克·弗瑞叹了口气：“主持项目的是德国人厄斯金博士和他的两个助手——研究意识控制的佐拉博士，以及厄斯金博士的学生施密特博士。”

复仇者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更强壮、更敏捷、几乎不会死的行尸，山姆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看来这项目是成功了。”

克林特也很严肃：“就是跟想象的不一样。”

托尼非常有经验地玩着他的小胡子：“我听说公务员入职之前必须得用门夹几次脑袋。”

他们端详着尼克很圆的脑袋，整齐划一地摆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独眼局长十分后悔他没在十年前就撂挑子退休。

布鲁斯皱了皱眉，不打算搀和他们毫无营养的斗嘴，娜塔莎掐了克林特一把，后者立刻闭紧了嘴，美女特工给了尼克一个表示理解的眼神：“史蒂夫的血清应该才是最终的成品，但那时灾变已经开始了好几个月。”

尼克点头：“是的，施密特就没这么幸运了，他私自注射了厄斯金博士的实验血清，然后……他变得非常强大，却失去了人类的外貌，成了红骷髅。”

“自作孽……”托尼慢悠悠地评价。

“不可活！”山姆和克林特异口同声地接下句。

尼克觉得灾变结束以后，复仇者同盟可以直接转型为脱口秀秀场，保证宾客盈门，场场爆满。

“佐拉是施密特的死党，皮尔斯……皮尔斯完全可以关闭这个项目，杀了红骷髅，或者至少把那个野心家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但他没这么办。”尼克似乎仍然觉得遗憾，他摇了摇头：“一部分实验动物的心脏里出现了能量晶体，也就是我们现在使用的行尸之心的初级形态，他认为这是未来能源的新方向，于是……他默许了红骷髅继续下一步的研究。”

“重振霸权，新的世界，新的秩序，大概是这些。”托尼耸了耸肩，他很清楚这种发现意味着什么，尤其是那个时候全球经济持续低靡，能源紧缺，传统的化石燃料不仅会带来温室效应等等环境问题，还早晚会消耗殆尽，核能源和其他新兴能源又无法大规模取代化石能源。在皮尔斯的位置，他没法拒绝这种清洁环保可再生的新能源：“可惜谁都没想到，他把老虎放出笼子，然后人类变成了猎物。”

“施密特和佐拉想要杀死厄斯金博士，窃取他的研究成果，我让娜塔莎把他送到了俄罗斯暂避风头。”尼克点点头。娜塔莎微微拧起好看的眉毛：“你跟我说他是个物理学家，天体物理。”

尼克笑了：“分割管理，我很抱歉，但这件事必须保密。”

“你看起来不像能瞒过亚历山大·皮尔斯。”托尼非常不客气地拆台：“可能因为他没你块头大，所以脑袋没被完全夹坏。”

“他是这国家最具智慧也最有能力的人，时至今日，我依然这么认为。”尼克并不掩饰他的遗憾：“那件事以后，他不动声色地疏远了我，并且在神盾局内培养了他自己的势力，整个特战队，从队长朗姆洛到扫更衣室的临时工，都是他的人。总之，我只能在我的权限之内，高度关注着海德拉计划，还见过施密特，至少两次。红骷髅并不是行尸，病毒可能是在接下来的研究中意外出现，然后被刻意地培养提纯的。”

布鲁斯托了一下眼镜，难得开口：“病毒出现的同时，皮尔斯修改了复仇号的配置单？”

“应该是。但他要的是新的秩序，霸权，控制，而不是世界末日或者无政府主义，他没理由毁灭世界。复仇号，应该只是出于谨慎的应急方案。”尼克用一根手指支着自己的太阳穴：“施密特则不一样，他是狂热的纳粹分子，实验室里挂着希特勒的画像，到处都能看见纳粹圈，我确定他信仰着完美人种的那一套——释放病毒，改造人类。不得不承认，这比毒气塔要高效多了。”

“他在美国政府资助的实验室里挂纳粹标志？”山姆一脸被人戴了绿帽子似的糟心表情：“你们如果不是两只眼睛都瞎了，就是脑子真的被门夹过！”

尼克已经被下属们没大没小的童言无忌折磨得完全不想反抗，更何况山姆的话根本无法反驳，他叹了口气：“灾变之前，红骷髅可能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控制了皮尔斯和整个五角大楼，我甚至怀疑病毒不是意外泄漏，而是……有意识地释放。”

所有人都默默地吸了口冷气，同时被愤怒糊了一脸——灾变七年，他们见过太多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整个世界几乎被毁灭，仅仅因为一个疯子不切实际的野心。

“红骷髅现在在哪儿？”娜塔莎非常现实地问：“带走史蒂夫的会不会是他们？如果施密特想要完美的血清，他不应该放过史蒂夫。”

尼克摇摇头：“从你们发来的现场状况看，史蒂夫没反抗，所以应该不是施密特干的，但不能排除他跟切尔诺贝利的行尸异变有关系，毕竟他和佐拉是这方面真正的专家。据我所知，灾变以后不久，他就组建了海德拉，总部应该在柏林，但世界各地，包括美国都有他们的人，末世绝对不缺杀手和邪教分子，刺杀厄斯金博士的就是他们。”

“虽然我喜欢章鱼料理……”托尼舔了一下嘴唇，并不掩饰货真价实的向往，“但不得不说，九头蛇还有他们那一套‘砍掉一个头，就会长出两个’的理论，真是令人作呕。”

“我认为从贾维斯查到的飞行记录看来，罗杰斯队长最有可能是被带到了圣迭戈，我们要去看看吗？”班纳博士觉得必须得说点正经事了，他调出卫星地图：“‘复仇’号航母确实在那里。”

娜塔莎意味深长地看了尼克一眼，托尼和布鲁斯大概也跟她有同样的心思，他们都认为尼克虽然难得透露了不少信息，可是隐瞒的部分更多，比如，既然海德拉已经控制了皮尔斯甚至整个五角大楼，施密特为什么在灾变之后远走欧洲，而不是留在他经营多年的美国本土？比如，皮尔斯在这七年里都在干什么，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复仇”号上苟且偷生？

尼克却显然不准备回答问题，他叹了口气，整了整领带，仿佛这样能让呼吸更顺畅似的：“也许，是时候会会老朋友了。”

******************************

吧唧生日快乐~【虽然这章他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