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倾城

瓶邪,盾冬,乐夏,沈谢,WH。存文,存片,偶尔吐槽,有时考据,时不时干碗毒鸡汤。

【瓶邪】半只麒麟50(现代修仙,逗比,傻白甜)

50


死去的三足蛇母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迅速地干瘪变小,恢复了烛九阴化魔之前那个庞大却不算太吓人的体型,阴气忙着吸收着它的血肉,一时并没有迅速扩散,就连那些阴兵,也好像被人按了暂停一样,保持着奇怪的姿势,戳在门前数丈之内。

吴邪他们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摸过去,胖子瞧着那开了一条缝的门悄声说:“这怎么办?这些家伙还能塞回去吗?”

解雨臣脸色苍白,瞧着吴邪说:“以鬼玺为枢纽,用我爷爷留下来的那个封印之阵,大概可以让青铜门再次关闭,封印终极,只不过这些阴气阴兵,却十分难办。”

“没什么难办的。”经过刚刚的一场战斗,吴邪似乎变得更强大,运用力量也更加得心应手,“阴气逐血肉,我会将它们引回青铜门内,你们趁机用解九爷留下的封印之阵,关闭青铜门,重新封印终极。”

“吴邪哥哥,穿越阴气,不是活人能做的事。”秀秀的脸色十分苍白,毫不掩饰眼睛里的担心。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就算能从阴气之中走出来,也许也算不得是人了。”

吴邪笑笑,他像个真正的哥哥那样摸了摸秀秀的头:“我知道。”三魂七魄不全,以麒麟的一魄镇住元神,从混元一气鼎中重生,从生理构造上讲,似乎也不能完全算是人。

相交多年,没人比胖子更了解吴邪骨子里那种狠劲, 因此他一句话也不劝,只是狠狠拍了一下吴邪的肩膀,看起来很想抽他一巴掌,但终究他没有,而是从法宝囊中掏出一根揉得皱巴巴的香烟,蹲一边闷头点火。

张海客事不关己地找了块大石头坐下,用自己的血喂那血眼蝎子。秀秀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递到解雨臣那里,解雨臣淡定地玩着黑眼镜的尾巴,幽幽吐出一句话:“算上这猫,我们只有六个人。”

千年以前,封印终极的阵法用了当时最顶尖的七名高手,现在,若是不算吴邪,这里只有四个人,一只猫,一个刚刚化形的魍魉。张海客不遗余力地给吴邪补了一刀:“我的修为,给魔尊提鞋都不配。”

很显然,秀秀远比不上霍仙姑,解雨臣也非当年的解九,但是若不先把阴兵引入青铜门里,就算封印了终极,也可能有后遗症,更何况谁也不能保证这些被按了暂停的东西不会突然又动起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吴邪仰望青铜门,半晌回过身,说:“如果有办法把麒麟设下的‘界’内灵气引入阵中,大概是可以顶上一个人的。”他说着,眼神却落在张海客身上,后者十分上道,抬起右手,黑色的血眼蝎子在他的手背上蠕蠕而动:“你想用她?”

“我们谁也不知道终极崩溃会有什么后果,也许就是一场小规模的地震,也许是毁天灭地再来一次女娲补天,若是前者,也没什么,若是后者,那我们都会死。”吴邪晓之以理,“考虑到小哥之前的紧张态度,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与其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你说呢?”

张海客没说话,于是吴邪再接再厉:“‘界’中灵力源自麒麟,中正充盈,若是引入阵中,注入人的身体,哪怕只是临时借过,阵中之人都会受益匪浅,更何况以上古神兽之力,什么天魔心魔,大概都会退散得干干净净。”

胖子向来是站在吴邪这边的:“魔修有天魔,容易遭天谴,无非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或者见了太多血,这回要真是封印成功,功德无边,以前你们做了什么大概都能功过相抵。有道是‘有钱不赚猪头三’,常人修了千年也没机会呢,你们还不赶紧答应,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这胖子还真能忽悠!张海客自然也明白这道理,当下点头:“只是她修为尽毁,我为她调养了这么久,也不过刚刚打开灵脉,只怕力量太大,她承受不起。”

黑眼镜环视众人,说道:“她本性是妖,于我们而言,百年也不过是个小崽子,她重生的日子确实太短,不过好在……她并非飞禽走兽,而是魔物血眼蝎子,总归是长得快些。你向小三爷讨一枚肉芝灵丹给她服下,到时我们替她多分担一些,大概能撑得住。”

这事虽然冒险,对于魔修来说,却是千年难得的机缘,张海客沉吟片刻,终于点头,接过了吴邪送过来的灵丹,用自己的血调和了,给血眼蝎子服下。

吴邪又看向博闻强记心思缜密的解雨臣,征询他的意见,没想到解雨臣却十分洒脱,他和秀秀交换了一个眼神,秀秀郑重开口:“千年以前,老九门与麒麟,是立过皇天后土之誓的。”

修道之人可谓是与天争与命争,无论修为多高,若要以皇天后土发誓,都会非常郑重,违反“皇天后土之誓”必遭反噬,这几乎已经是常识了。

吴邪没说话,秀秀低下头,叹道:“我那姑姑因为私怨,扰乱了当年的封印之阵,已经算是违誓,若非当年的你力挽狂澜完成了誓约,大概今时今日,我们都不会存在了。这次,解家和霍家,都是来还人情的。”

“所以,就算是自不量力勉力为之,我们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解雨臣姿态十分优美地卷起袖子,轻描淡写地接着说,“只要别弄得脏兮兮的,一切好说。”

要这么骚包吗也没听说您是处女座啊!?吴邪心里明白小花这是在让自己放轻松,笑着点点头。胖子暗暗戳了他一下,指着远处的钟乳石林道:“拆掉一个上古神兽布下的‘界’,还要用人家的砖头盖自己家的小厨房,啧啧,有点难办。”

吴邪当然也想到这一点了:“我做不到。”他说着摇摇手腕上的麒麟挂件:“小哥,你来?”

迷你麒麟的蹄子上闪过火光,被“仓鼠”了以后就没再理过吴邪的高手先生终于决定不再赌气,矜持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事好办多了,吴邪把剩下的肉芝灵丹分给大家,有伤治伤,没伤的就抓紧时间提升修为,他自己则摸出一瓶矿泉水,加入小哥的两滴麒麟血,开始按照解九的图谱绘制庞大的法阵。麒麟则在他的法阵外面,又用踏着火的脚印加上了一些谁也看不懂的笔画,一直延绵到钟乳石林里面。

众人调息完毕,神色郑重地走上了自己所在的星位,吴邪布好两枚鬼玺,以自身灵力贯通全阵,在阵法发动前一刻,他深深地望了一眼他的兄弟,他的朋友,张海客原本垂着眼睛,却在此刻抬头,与他目光一对,缓缓点了点头,吴邪知道,这是告诉他,之前那个“若是有变尽力带走诸人”的约定仍然有效,于是他放心了,并不打开五方铃结界,只是右手拎着承风,左手拢着小哥,展开护身宝光,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生气,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进了阴兵阵中。

阴气大盛,转眼就吞没了吴邪的背影,唯有麒麟四蹄上的火光,仍然穿透无尽的黑暗,闪闪发光。

阴兵像是闻到了血气的饿狼,扭动着并不灵活的关节,变换队形,追在吴邪身后,阴气不断侵蚀着他的护身宝光,像是灾难片里的龙卷风一样,将他围在风口浪尖,想要一口一口将他吞吃干净。

吴邪没有回头,彻骨的寒意似乎要将他的身体、元神、魂魄一起冻透,甚至他感觉到自己拿剑的手都在抖,似乎下一刻,就会被抽血吸髓,吞吃干净。

可是他居然撑住了,也许是麒麟那一魄温暖着他的身体,也许是怀里的小哥给了他求生的勇气,他一步一步,顶着比北冥朔风天罡烈火更难以忍受的阴气,终于走近了那扇亘古矗立在世界之巅的青铜门。

吴邪没有停步,他走了进去。

青铜门关,封印阵起。

钟乳石森林分崩离析,麒麟金色的灵力源源不断地从中注入胖子、解雨臣、霍秀秀、黑眼镜、张海客、张海杏和阿宁的身体里,五条尾巴的奶猫身体很快舒展开来,重新变作了那个笑起来很痞的男人,血眼蝎子也在魔气消逝的一瞬间重新为人。

整座封印之阵都亮了起来,金色的光芒以不可思议地速度翻卷膨胀,竟然将那望不见尽头的青铜门都包裹起来,留在外面的人听见群鸟惊飞风过丛林的声音,听见春天缠绵的雨催生娇嫩的花,听见冬天纷扬的雪护住沉眠的芽。这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在那一刻擦过他们的耳边他们的心头,眼睛看不见,心却能感受到那些生机与轮回。

他们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蓬莱海上,四野无波,晴空万里,每个人都知道,封印已成。

可是吴邪和小哥,却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到这美丽又残忍的尘世,似乎是消失在了那无尽的深渊终极之中,胖子他们几次结伴下海探查,却只见一座空空如也的麒麟故塚,连那通往终极的路,都再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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