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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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时间的玫瑰S12A下(原著向,HE)

S12


A(下)


他不记得70年前,在欧洲一个废弃的石堡里,他和久别的爱人在雪地上翻滚扭打,史蒂夫跪在他身边许下的誓言,他不知道佐拉是如何用冰雪覆盖掉他那些美好的回忆,他甚至不清楚电子手里面的杀意和仇恨就源自美国队长阵亡的噩耗,所以它遇到史蒂夫的时候,总是一反常态地想要亲近。冬兵只是觉得难过却又快乐,截然相反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法言说的混乱中,他的脑袋很疼,反射性的洗脑后遗症,他会回避深挖那些冰雪下面的往事,可是现在,一切都不由自主。

他痛苦的表情和额头上的冷汗成功地吓到了美国队长,虽然这货刚刚还十分肯定地说“没什么能吓到我”。史蒂夫紧张地扶着他,拿不准是应该叫娜塔莎他们进来,还是立刻抱着他去史塔克工业大厦找专业医生,冬兵挣扎着用右手捏了一下他的手,艰难地说:“没事,定位器……我需要地图。”

他说完这句话,武器的本能压倒性地赢了那些混乱的感情,他支撑着站直了身子,深呼吸两次,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又是那个完美而冷漠的武器了,只不过握着史蒂夫的手却没有松开,他注视着美国队长关切的眼神,低声回答:“好。”

他顿了顿,忽然又说:“等我回来,也许你可以使用那些剃须刀。”剪短头发,刮掉胡须,穿西装,让我看上去就像那个喜欢假装自己是个文质彬彬的小少爷的巴恩斯,史蒂夫笑出声来,他摇摇头:“也许不用,我喜欢络腮胡子。”他们额头抵着额头,脸颊贴着脸颊,“这样我吻你的时候,我们都是毛绒绒的,像两只相互温暖的松鼠,蹭来蹭去,听上去也挺棒的,对吗?”

冬兵注意到史蒂夫的眼睛里有货真价实的期待,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等我回来”,还是那些关于络腮胡子的情色的幻想,不过如果是后者……冬兵假装期待地回应了这个吻,心里却有些发愁——一定会沾上苹果酱或者冰激凌的,会很脏的!

解救他的是托尼,这位表面高冷内心颇为八卦的科学家“不小心”忘了关掉通讯器实时监控,他不得不把电视的音量调到最高,然后播放了一段复仇者专用的集合铃音,向来恪尽职守的美国队长从来不会错过正经事,他和冬兵一起走出去,电视里换了希尔特工,她说:“你们刚刚收到了定位器的信息?”

这位美丽的女性表情很严肃很正经,一点也没引起史蒂夫的警惕,他点点头,看向冬兵,冬兵已经摸到了最近的一台平板电脑,调出了卫星地图,娜塔莎把他的屏幕分享到了其他人的屏幕上。

“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旁边的一个小停车场。”托尼非常遗憾地说:“难道自由钟或者公民会堂不是更好的选择吗?在象征美国精神的地标性建筑做他们那些剥夺自由的美梦才够反讽,真是没有幽默感的九头蛇。”

幽默感并不是恐怖分子必须的技能!史蒂夫忍住不吐槽托尼·史塔克的评价标准,转而征询地看向冬兵:“我开车送你去?”

冬兵没拒绝。

于是就这么决定了。美国队长开车送冬兵去费城,山姆和娜塔莎开第二辆车,在距离他们不超过500米的位置准备接应,希尔特工和史塔克博士、班纳博士在后方进行技术支援,克林特机动待命。

大雨滂沱,史蒂夫把车开到门口,冬兵拉开后车厢门,坐到了后面,他没系安全带,对于后座乘客来说,这也不是必须的,毕竟他没把自己放进后备箱,对于史蒂夫来说,已经够好了。

他们始终很沉默,史蒂夫打开了车载CD,特意挑了一张复刻版的莉娜·霍恩,冬兵不太可能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但是这几天相处的经验告诉史蒂夫,熟悉的东西会让他安心。

车子开上布鲁克林大桥的时候,车速略低于正常水准,毕竟是深夜,又一直在下雨。纽约是个不夜城,尤其是这里毗邻曼哈顿,凌晨时分,车辆依然川流不息,史蒂夫发誓他只是走神了一秒钟,就听见“砰”的一声。

天窗被直接掀开,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座的冬兵像一只忽然醒来的大型猛兽,他一只手勾住车厢顶部,腰部发力,整个人挂了上去,翻到了车顶。

然后,他飞身一跃,难以置信地挂上了大桥侧面的横梁,接着一个筋斗,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对面车道上一辆飞驰的卡车顶部。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而且他的时间把握得相当好,就在桥灯最深的阴影处完成所有的动作,甚至没惊动那些近在咫尺的其他开车的人。

史蒂夫只看见他以非常标准的蹲踞姿态停在卡车顶部,伸手拉上面罩,褐色的长发在风雨中很快就完全湿透了,他看见冬兵那双闪闪发光的蓝眼睛始终注视着他,然后远去,消失在车流光影之中。

复仇者们没有申请交通管制,在他的车前面的,是一辆SUV,开车的男人大概还不到40岁,副驾上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开心地摆弄着一个钢铁侠玩偶,后座上是一个金发的女人,她身边的安全座椅上有一个睡熟的小姑娘,大概不超过四岁。

他后面,是几个准备去曼哈顿狂欢的女孩子,浓妆艳抹,衣着暴露,这些拼命显得成熟的少女可能都不超过20岁。史蒂夫没办法突然刹车或者贸然掉头,在这座桥上,这种动作几乎一定会引发严重的连环交通事故,他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卷入他们无穷无尽的麻烦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联系娜塔莎和山姆,他们就在之后不到300米的地方,可是山姆说:“对不起队长,我们刚刚和你说的那辆厢式卡车擦肩而过,他不在。”

史蒂夫一拳砸在仪表盘上,车载音响立刻就被敲出了一个洞,亚克力面板的碎片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他的手可能也划破了,雨水顺着打开的天窗哗啦哗啦地浇进车里,他的头发和后背都湿了,可是他察觉不到,在车流不断的纽约,在这个大雨之夜,他又把他的巴恩斯弄丢了,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面前消失,他感觉到了相似的绝望,就像1944年,欧洲,阿登山脉。

监控室的托尼·史塔克简直要被这个九十多岁的失恋的小男生逼疯了,他刚要提醒说:“通讯器还开着呢,队长。”那东西就响了,摩尔斯码,熟练而确凿。

第一个词是“OK”,代表一切正常。

然后他沉寂了几秒钟,又发出了第二个词,“88”,在摩尔斯码的时代,这个词从来不是网络时代人人都用的“再见”,它代表的是“Love and kisses”,通常只用于异性之间,冬兵和美国队长都是男人,可是他们相爱,所以毫无违和感。

“有点浪漫。”班纳博士擦了擦他的眼镜片,忍不住评价道。

听过所谓“两小时极限亲吻”这种限制级段子的希尔特工表示,这真的不算什么。

史蒂夫终于能把车停在路边,他伏在方向盘上,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发脾气,他发誓等他收拾了九头蛇,把冬兵带回家,就要把那只总在关键时刻自作主张的小野兽按在那张樱桃木的大床上好好揍一顿——这位武器先生大概忘了,他的屁股也是柔软又光滑,敏感又怕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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