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倾城

瓶邪,盾冬,乐夏,沈谢,WH。存文,存片,偶尔吐槽,有时考据,时不时干碗毒鸡汤。

【盾冬】时间的玫瑰S10B上(原著向,HE)

S10 B (上)

 

冬兵走在布鲁克林的老街上,好奇地左顾右盼。他暂时并不担心海德拉的人,就像他从来不担心战斗中打空了弹夹的枪或者损坏了的车,武器会被毁灭或者缴获,虽然他是一个很稀有很好用的武器,但一点也不重要——他不存在于世界任何国家的人口资料里,因此,就算他没有被频繁的洗脑夺去大部分任务记录,能够给出一份关于海德拉或者克格勃的口供,也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从苏联解体到现在,二十多年的海德拉时光里,绝大多数时间他仍然是沉睡在冷冻槽里的玫瑰花,他对于九头蛇的了解,甚至远远比不上神盾局的人。海德拉从来不是一个丛林里的小部落,在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看来,杀手或者武器,甚至比不上一个推特上有几万粉丝的网络红人。

尤其是现在,亚历山大·皮尔斯死了,神盾局特工搜查了他的家,一举捣毁了地下基地,九头蛇总部的人一定忙着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至于很可能随着崩毁的天空母舰一起沉入水底的武器,他们暂时顾不上。

冬兵把这段时光当成假期来享受。

史蒂夫坐清晨第一班飞机回了华盛顿,他退掉了那间小公寓,把他少得可怜的私人物品打包装箱,然后租了一辆轿卡,下午就回到了纽约,带着他的全部家当,搬回了他母亲的老房子。

夕阳西下的时候,冬兵一只手拿着涂了芥末酱的肉松面包,另一只手攥着一瓶巧克力牛奶回到了他的玫瑰花身边,他惊讶地发现花园里那些乱长的杂草已经被得体地修剪过了,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那些罩着家具的白布都被掀开了,多数摆回了原来的位置,和地板一样,擦得闪闪发光。美国队长穿着一件半旧的白衬衫,袖子卷到肘部,戴着一个可笑的报纸糊的帽子,正在十分欢快地擦玻璃。

这场景熟悉又陌生,充满了违和感。冬兵皱着眉站在篱笆以外,他的腮帮子鼓鼓的,塞满了新口味的肉松面包,他吞下一口甜甜的牛奶,十分确定这个肌肉男跟他长久凝视过的那两个少年一点也不像——尽管他从来没看清楚过他们的脸,可是他很确定他们没有一个是XL号如同美国队长的,虽然……这金发这笑容,跟这个院子这些玫瑰花一样,是他久别重逢的梦。

他这一番百转千回的纠结都写在脸上,好像芥末酱是什么邪教异端一样,史蒂夫撑着窗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嗨,晚上好。”

冬兵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70年前的美国人不吃这种嫩绿色的呛人的东方辣酱,但是它能让最传统的肉松面包变成一种有趣的食物,他的舌头对这种味道也产生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像是这座房子和这个人。他于是对那个会说话的芥末酱点了点头,作为武器或者玫瑰花,这都算是一个相当有礼貌的回应了。

史蒂夫很想拥抱他,至少请他进来,这也是他的家。但是他不能,他打过招呼就继续回屋里忙活,前门虚掩着,没有拉窗帘,有那么几次,他瞥见那个挺拔的影子站在篱笆上,跟清晨时一模一样的位置,他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双闪闪发光的蓝眼睛,一如七十年前。

冬兵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这对于他来说很轻松,作为武器和杀手,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当他刻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贴着爬满凌霄花的石墙站着的时候,甚至连路过的猫猫狗狗都没有对这个莫名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产生一点点好奇心。

他谨慎地观察着美国队长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比超级市场那些抢特价的大妈还麻烦,锈死的咖啡壶,不会亮的灯泡或者变形的鞋子他都不肯扔掉,而是非常珍重地用报纸包起来,放进纸箱里。完成了大多数工作以后,美国队长拖出一张很大的扶手椅,裹着毯子在一个小本子上写着什么——这一次他终于用了反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需要添置或者更新的东西,比如LED灯泡,电烤箱,新的咖啡机和冰箱,还有火红的天竺葵。

天快亮的时候,他握着铅笔睡着了,这很正常,超级血清让美国队长不容易疲惫,但是他毕竟已经48小时没有睡过,开了差不多8小时车,坐了一次飞机,并且完成了至少三个清洁工干四五个小时才能完成的家务。如果这是战斗,也许他仍然能精神抖擞,但这不是,更何况,他知道他的巴恩斯就在他身边,也许直线距离不超过15米,他不会凑过来吻他的金发,可是他在那里,这认知莫名地让他放松。

以冬兵超人的听觉,他知道美国队长是真的睡着了,脉搏或者呼吸都非常平稳,于是他轻巧地从篱笆墙上跳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梦中的庭院里。

玫瑰花的香气和青草的气息在夜风里悄悄蔓延着,让他的心跳都快了几分,他没必要走进去,因为这个距离,他甚至能看清史蒂夫在本子上写了什么——事实上他已经看过了,并且暗暗地认为他的鉴定一点错也没有,美国队长就是鸡毛蒜皮婆婆妈妈的活标本。

史蒂夫睡得并不算安稳,眉间仍然有两道抹不去的愁纹,冬兵觉得他可能是还没有从之前的事故中恢复过来,以至于显得容颜憔悴。他需要补充高热量,冬兵以己度人地想着,也许应该给他留一罐苹果酱。

第二天,史蒂夫被清晨明亮而温暖的阳光叫醒的时候,冬兵已经不在他的篱笆墙上。这很正常,布鲁克林人总是过于勤奋,他们天不亮就起来烤面包、跑步、遛狗或者送报纸,冬兵不会愿意被人看见,所以他走了,他们只能像《歌剧院魅影》的主角,天黑才约会。

史蒂夫打开门,然后被擦脚垫上意外出现的一瓶巧克力牛奶逗笑了。

这是他从1944年以来喝过的最美味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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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糖是巧克力【掌声~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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