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倾城

瓶邪,盾冬,乐夏,沈谢,WH。存文,存片,偶尔吐槽,有时考据,时不时干碗毒鸡汤。

【盾冬】时间的玫瑰S7B下(原著向,HE)

S7 B(下)


这是比血清改造更漫长和痛苦的折磨。佐拉博士给他制作了一条超金属的电子手臂,烙合在他的肩膀上,接驳神经元。烙合的过程非常痛苦,巨大的疤痕狰狞可怖,而且那东西很沉,甚至会影响他正常行走,苏联专家认为可以对他的脊柱进行一些改造,但是佐拉博士认为没有必要。他强迫巴恩斯靠墙站着,双手平举,每天至少16小时不间断的,每四个小时给他一份足量的葡萄糖水,让他的血清可以充分发挥作用,自行修复受损的身体,在矫形器具的帮助下,调整骨骼的受力平衡。这是一个苦不堪言的过程,他右手的五个指甲都不知道断裂过多少次,墙面上都是绝望而痛苦的抓痕,苏联人有皮带,棍子,电击器,他除了服从以外,无路可走。

生不如死的几个月后,他的骨骼已经可以完全支持电子手臂,穿上制服,戴上手套的时候,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完全正常的年轻军官。但是卢金并不满意,因为那只电子手臂并不灵便,只能平举或者小幅度的摆动,甚至不能完成简单的抓握,这有什么用?

“人可以指挥自己的肢体,是因为能够将意识灌注在上面。机械手臂也一样。”那个时候的佐拉博士几乎已经完成了他最重要的发明“意识寄存器”,他知道自己早晚会将意识转移到非生物体的机械中去,以得到真正的永生,在走到那一步以前,他必须进行大量的人体试验,以确保万无一失,对巴恩斯的改造其实从不是为了满足苏联人的要求,而是以此为借口,进行他自己的试验和研究。

他轻轻地敲了一下电子手臂的设计图:“我们要做的是给它灌注意识。”

这是一个强调“意识形态”的国家,他们擅长清洗异见分子,也很会通过无休止的宣传和群众运动将国家意志强行灌输给民众,但是卢金从没听说过机器也可以拥有意识,毕竟,那是一个没人知道什么是“人工智能”的时代。

佐拉博士并没有给他这个不怎么太聪明的学徒解释基础的原理问题,而是接着说:“很遗憾,尽管我解剖过无数人,活的,死的,却仍然不知道意识是怎么产生的,大脑和心脏都不过是血肉、细胞和液体,跟猪狗的类似器官并无不同。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仍然没法凭空制造意识,但我可以提取一些,复制一些,屏蔽一些,从而控制意识,从里到外地使用一个人,就像是利用河水发电,然后储存在电池里,用来照明或者看电视。”

卢金觉得这简直像是《一千零一夜》里的魔法故事。

佐拉博士接着说:“想要控制意识,必须要遵从它独特的规律,意识不喜欢混乱,希特勒是个疯子,所以他失败了,你们一定不想看见电子手跟人型武器自相残杀,所以它的意识必须跟人型武器的意识完美相融,复制意识的样本因此变得唯一,只能用他自己的意识。”

那双在圆形镜片后面的圆眼睛闪着狂热的光:“武器不需要愉悦,宽容或者幸福感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只需要分离出绝望,残暴,仇恨和杀戮的欲望就可以了。”

卢金不确定地看了一眼关于巴恩斯的文件夹,扉页上夹着一张黑白照片,那个年轻的美国士兵英俊耀眼,笑容愉悦,他忍不住提出异议:“可是……既然我们无法控制意识的产生,又怎么可以永远的消除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佐拉博士显然早已想过这个问题,他淡淡地说:“大多数人类都是胆怯的生物,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尤其是那些真正阴暗的部分,他们总是选择比较轻松的方式生活,逃避歉疚、悲伤和负罪感,自欺欺人直到对自己编出来的借口坚信不疑。只要通过杀戮强化武器,通过屏蔽大部分浅层的记忆弱化人性,很快,黑暗将吞噬光明,只要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完全融合,人类会死去,只有武器还活着。”

“会很快。”佐拉博士拉开帷幕,充满爱意地抚摸着刚刚完成的“意识寄存机”,他说:“让我们开始吧。”

卢金觉得自己的血在沸腾,可是他仍然忍不住提出异议:“为什么我们不能干脆给他洗脑,然后重新训练他学会服从?”

佐拉博士有种对牛弹琴,珍贵的艺术品被无知的幼童糊涂乱抹的愤怒,他冷笑:“那是对待精神病人的方法,电击,让他的脑子短路,然后像训练马戏团里的狗熊一样,用鞭子惩罚他,用糖果奖励他,指望他因此学会钻圈和耍棍子?没错,这确实有效,但是你们要的是武器,无坚不摧的武器,最顶级的武器,而不是会耍把戏的熊。武器需要技巧,需要灵敏的反应,准确的判断,这些都建立在大量的知识储备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上,电击会简单粗暴地毁掉一切,我想你和你的领导也不希望得到一个连说话和上厕所都需要重新训练的白痴,那还不如立刻去精神病院捡一个四肢健全的傻子。”

卢金几乎已经被说服了,可是作为契卡的项目负责人,他还是必须要毫无疑虑,他小声问:“可是……他已经选择了我们,抛弃了国旗和信仰。”

佐拉要深呼吸才能忍住不发脾气,他冷笑:“自愿选择只是一种精神强化,让他的意志不再无懈可击,使杀意和仇恨能够寻隙而入,吞噬他的全部。他是选了,但是那是一个没有任何约束力的选择,与他的行为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一个人的信仰可以被一身军服一面国旗所改变,那是真正的信仰吗?”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巴恩斯就躺在他们脚下的地下室里,他们在玻璃房子里给了他一张床和一个放衣服的柜子,玻璃门是开着的,如果他愿意,他可以随时在地下室里溜达几圈,预备役的武器比试验用白鼠的待遇要好一些。

迄今为止,巴恩斯没让佐拉博士知道血清还给了他异常敏锐的感官——做到这一点很容易,从1943年圣诞节前的任务激发了他这种异常的能力,到1944年他从飞驰的火车里摔下山崖,中间大概一整年的时间,他和被超级血清改造过的美国队长睡同一个睡袋,后者都没有发现他刻意隐藏的秘密,更何况佐拉博士只是每天拿他当小白鼠折腾,从未试图真正了解他,因此他不会知道,巴恩斯听见了他和卢金的每一句话。

他决定冒险,不成功,他就去死。

此时此刻,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从1951年2月末,巴恩斯在契卡的实验室里醒来,到1953年5月之前,他只是实验用品,活动范围不过是佐拉的手术台和他的玻璃房子,甚至还会被蒙住眼睛,或者干脆昏迷着。但是从装上电子手臂到现在,事情发生了一点点变化,他能够自由地在整个地下室活动。改造脊柱的过程痛苦至极,但他不后悔自己选择活下来,他总是刻意地表现得比真实状况更虚弱,而且从不反抗任何命令,因此,守卫们并不是24小时不间断地盯着他。在那些独处的时候,利用他超人的感官能力,他敲过每一块地砖,找到了冬天输送暖气的管道,他甚至已经在寂静无人、守卫们打瞌睡的时候,撬开了两块相邻的地砖,随时可以跳下去——代价不过是数次指甲折断,在那几个月,他的指甲从未完好,没人会怀疑。

巴恩斯跟从来不会后退、不会妥协的史蒂夫不一样,他不会自找麻烦,也总会审时度势的选择最有利的方案,他是个狙击手,习惯在最恶劣的条件下,以最小的代价夺取胜利,狙击手只有一次机会,他必须选择最好的时机。

1953年8月底,他的左手还不能动,他不知道契卡的地堡在哪里,不知道他挖开的那个黑黝黝、有暖气管道的通道通向什么地方,没证件,没钱,就算走出这个地堡,他可能还是没法离开社会主义苏联,回到布鲁克林的家里,所以他一直在忍耐,忍耐生不如死的痛苦,只为了等待一次成功逃脱的机会——他要等着电子手运转正常,等着有机会出去摸清状况,甚至弄到一套可以乘坐交通工具的苏联证件。此时此刻,他什么都没有,但佐拉和卢金的那些话让他知道,他已经没法再等。

他悄无声息地摸出玻璃房子,在墙角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那块地砖,先把双脚放下去,盖上地砖以前,他最后一次看向那盏有星星的灯。

就差一点了,巴基,他轻声地对自己说,他在等你,他在家里等你。

契卡的地堡其实来自沙皇俄国的贵族,十月革命之前数十年的动荡中,他们为了保命,也为了藏匿那些珍贵的艺术品和金银珠宝,建筑了这座外表貌不惊人,内部大有乾坤的地堡,只可惜事与愿违,他们仍然被砍头或者流放,财产被运到莫斯科,这里则成为了契卡的秘密基地。

幽深的地下,狭小的管道像是蛛网,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好在二战期间,巴恩斯已经习惯了在德军的地堡里寻找通路,他谨慎地判断空气流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在每一个转弯处留下只有自己能看懂的记号,几乎不眠不休地在通道里匍匐前进。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渴了就喝通道石壁上凝结的露水,饿了就啃之前偷偷藏起来的巧克力棒。终于,他看见了阳光,远远的,只有鸡蛋那么大——那是通向地面的通风塔,他甚至听见了海浪的声音。

几年来的生活让他很确定,地堡的守卫并不多,更何况这里地处边缘,上面最多只有一个守卫,一对一他赢面很大,只要他爬上去,就能逃出去,更何况就算他失败了,死在这里,也远胜于被剥夺所有的记忆,成为契卡的武器。

他使劲爬了几步,终于能扶着石墙站直身子,他单手脱掉上衣,用牙齿把衬衫撕成条,将那只不灵便的左手绑在身体上,然后他深吸一口腥咸的海风,右手抓住铁扳手,开始艰难地往上爬。

这真的很困难。

如果他还是欧洲战场上那个会走路的杀戮机器,不到40米的高度,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长达数年的沉睡和作为实验用品和预备役武器的几年让他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且他的左手只能平举,甚至无法完成抓握,还那么沉,若不是血清改造,也许他仅凭一只右手,早已抓不住这些细细的铁栏。

他休息了三次,才终于爬到了顶端。狙击手谨慎的本能让他在那里挂了好几秒,展开他超人的听觉和嗅觉,判断外面的情况——要知道,他可是隔着几百米,在爆炸声中还能听到人类惨叫的超级战士,如果外面有守卫,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海风,海浪,但是没有鸟叫,也没有人类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诡异,但不会太危险,巴恩斯想着,缓缓地抬起脚,踩上最后一级铁把手,半个身子露出了地面。

是清晨,朝阳刚刚升起,海面上还是一片美丽的金红色,澄澈的天空中有大朵大朵被朝阳映成金色的云彩,海风新鲜得让他想流泪,他右手一撑,几乎要把自己挂上去的一瞬间,忽然听到了机器转动的声音。

他飞快地回过头,就在他身后,三点钟方向,六点钟方向,九点钟方向,有三支自动瞄准的步枪,已经锁定了他。

巴恩斯的瞳孔微微一缩,他是真正的枪械专家,一打眼就能看出来,那里面装的不是子弹,而是麻醉弹,三支枪,没有死角,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以步枪的射速和射程,他只要出去,就会被击中,失去意识。他几乎可以确定,佐拉就像是在那列飞驰的列车中一样,通过不知道藏在那里的摄像头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等着他回到那个玻璃房子里或者冲出去被麻醉,然后契卡的人会重新找到他,把他带回去,完成他们所谓的改造。

他宁愿死。

巴恩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他闭上眼睛,让早晨的太阳照在他泪流满面的脸上,他轻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回不去了。

他松开了抓着铁栏的右手,没有一丝犹豫。

风声呼呼地响起来,灿烂的阳光离他越来越远,他刻意不调整身体的姿态,希望脑袋直接砸在石砖铺成的地面上,40米,没有积雪,没有冷杉树,这一次,他不会那么幸运了。

他害怕从高处往下落,他害怕黑暗和死亡,可是那一刻他奇异地很平静,他自愿选择放手,自愿选择以巴恩斯中士的身份拥抱死亡,虽有不甘,却不后悔。

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颈直接砸在地上,他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在剧痛中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惜这一次他不够幸运,他被尖锐的刺痛惊醒的时候,人已经在熟悉的手术台上,令人作呕的橡胶味充斥着他敏感的鼻腔,他知道自己带着口塞,冰凉的东西贴着他的太阳穴,他拼命地挣扎,可是他被绑得那么紧,一点也动弹不得,持续的疼痛蹂躏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剥皮拆骨,好像要将他千刀万剐地杀死。

巴恩斯没上过大学,他不知道人脑是怎么运作的,他也没受过专业的特工训练,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精神攻击,他只是听说过电椅,但是那玩意是用来杀人的,洗脑又是怎么回事?他本能地咬紧了口塞,努力回忆着他的军号,他的社会保险号,他的史蒂夫,可是这一招不灵了,尖锐而持续的疼痛让他无数次短暂的昏过去,他焦虑,害怕,他听到过卢金和佐拉的对话,他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他尽力地对抗着,可那力量是压倒性的,就算是被改造过的超级战士,对此依然无计可施,只能看着他的堤坝被凶猛的潮水击得千疮百孔,看着那些珍贵的回忆被痛苦的剥离。

他终于只能放手,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心里那只沉睡的小野兽。只是失去一些浅层的记忆而已,巴恩斯想,他们甚至不敢伤及他关于枪械关于战斗的经验,那些藏在他心里最深处的炙热的情感,又怎么会有事呢?被屏蔽的东西终究会复苏,他不会让自己成为胆怯的大多数,他一定能找回属于他的东西,就算他没办法独自敲碎坚冰,也会有那么一天,他们终将重逢。他还记得那个人跪在雪地上,握着他的手几乎虔诚地许下誓言,他说他会带他回家,无论何时,无论要到哪里。巴恩斯知道,那个人会像一团火一样,将他从冰封的山谷里拯救出来,就算他被改造成了魔鬼,史蒂夫也会阻止他,唤醒他,他笃信不疑。

他闭上眼睛,最后一次在脑海中描绘史蒂夫的容颜,迷人的蓝眼睛,飞扬的金发,永远不退的勇气,和让他沉醉的温柔,他们在布鲁克林区的老房子,会亮起来的壁炉,春天纷纷扬扬的樱花和秋天金色的山毛榉,他听见莉娜·霍恩的歌声,看见史蒂夫握着他的手说:“我们需要存一些钱,这样以后才能……”

那只手已经没有了,那个人,还能否再见面?

尖锐的刺痛钻进他异常敏感的大脑里,被牢牢固定在试验台上的手脚都像是被钝刀子连皮带肉地切割,炮火、人类绝望的惨叫、濒死的哀嚎不绝于耳,他曾经经历过的最消极最可怕的场景一一呈现,他一个人走在血肉模糊的战场上,尽力对抗着绝望、仇恨或者杀戮的欲望,他不喜欢杀人,他走上战场只是为了离开战场,只是为了他最爱的人不受伤害。

忽然,有一个人在他身后出现,用无机质的声音说:“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死于1945年,与红骷髅的飞船同归于尽,沉没于大西洋海底。”

这不可能!

巴恩斯猛然转过头,那里没有人,天地间蓦然变了样子,黑沉沉的只有风雪,没有一丝活气,他嘶吼着:“不,不要。”他在天地间疯狂地奔跑,可是风雪没有界限,他终于力竭,跪在冻透骨血的冰层上。他的脸埋在雪里,寒意顺着他的左手冻透了他的身体,绝望愤怒和不甘心疯狂地吞噬着他,他看见冰层下面沉睡的美国队长,却无法再次触碰到对方美丽的肌肉或者熟悉的容颜。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铁胳膊抓出了他藏在心里的那只小野兽,把它从最后的美梦中粗暴地唤醒,然后生生扼死了它,他保护不了任何人,他的史蒂夫死了,他们甚至没机会说再见。

他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座冰封的山里,寒风携着冰渣雪沫刀子一样抽在他的身上,脸上,他不断地往下落,再也看不到那列火车和他金发的爱人了。布鲁克林区那些美丽的维多利亚式的小房子消失了,钟楼尖顶上那块手绢似的国旗看不见了,他不断地下落,身边掠过硝烟和战火,欧洲的冰雪弥漫在他的身上,再也不会融化,他离开巴黎,在他们重逢的地堡略做停留,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中士,3……”,他走在未来博览会嘈杂的人群之中,他看见圣诞树上有星星闪呀闪着,他闻见面包的香气,他看见一个金发的少年湛蓝的眼睛里闪着狼似的不屈的光,他没办法停留,杀机满溢,多看一眼似乎都是一种亵渎,他只能这么一直坠落下去,带着绝望和不甘心落入风雪,落入黑暗。

他睁开眼睛,一张戴着圆眼镜的硕大圆脸期待地看着他,伸手替他摘掉了嘴里的口塞。他不记得这是谁,只觉得对方秃脑袋上的几根毛实在太讨厌了,左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佐拉下意识地闪开了,电子手臂扼住了站得最近的一个苏联人,在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前,那个人已经窒息而死。

死亡的气息让他作呕,他的视线转向房间里的其他地方,他想不起来这是哪里,这些围着他的人又是什么东西,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我……”他没说完,因为他发现自己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他的脑子像是被冰雪覆盖了,冻得他生疼,他看不见下面藏着的任何东西了。

卢金替他说下去:“你是冬日战士,我们最好的武器。”

他只能接受这个名字。

尸体被抬走,围着他的人终于散去,冬兵凝视着自己的左手,电子手臂的触感并不是冰凉的,它跟他完好的右手一样灵活,而且更有力,他试着转动手指的关节,它随他的心意而动,他又看了看手臂上那个鲜红的五星。

那颗星星莫名地把他脑子里的冰雪敲出一条裂缝,他还是看不见那下面藏着什么,只是恍惚觉得心口空空落落,仿佛有什么东西失去了,让他难过得想哭。

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1954年3月初,“契卡”,即“全俄肃清反革命及怠工非常委员会”正式更名为“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也就是著名的“克格勃”,“冬日战士”作为组织的绝密武器,直属于其最高领导机关。

60年后,2014年3月初,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从70年的沉睡中醒来,距离他和冬日战士的重逢,还有不到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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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叨几句吧。

能够看到这里的诸位,大概应该能够理解整个S7B关于冬兵改造中,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在我看来,巴基和冬兵始终是同一个人,无论有没有记忆,他始终是一个强悍而无所畏惧的男人。鲁迅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比起在佐拉的实验室里活下去,保持自我,始终不放弃希望,死亡真的太容易了,也太怯懦了。扪心自问,若是你我,大概早已疯了、傻了吧?军服、国旗或者所谓自我选择,都是九头蛇用来玩弄人心,控制精神的,巴基又不是条件反射的狗,他选了,选择的时候也那么难过,可是他很清楚自己会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只是在最艰苦的地方蛰伏的狙击手,在等机会。在知道要被洗脑的时候,他放手一搏,甘愿赴死,可惜命运弄人,终究未能如愿。

即使70年后,有一点点疑惑的冬兵救了队长,再后来,队长选择冬兵作为自己的继任者,盾牌是托尼送给冬兵的,可见复仇者们认同队长对于这个男人的判断,绝不仅仅因为私情。他会蛰伏会示弱会等待时机,但他清醒的时候,做的每件事都无愧本心。【放心吧内战那咕噜被掐了,咱们不播,只是讨论一下。

就是这样,希望读到这里的读者,能够从文字里接收到我想表达的东西,那真是作者最愉快的事了。

至于上一章的各种争议,我的基友们都批评我,认为我不应该断在上面那个比较含混不清的地方,以至于让有些读者愤怒以至于不解,好吧,睡醒一觉我觉得基友们果然是旁观者清,我昨天应该日更1W的【被清空的存稿君哭死在厕所。。。。

总之,我今天趁早更了吧,希望能够消除疑惑,还可以愉快地玩耍。

最后,我想说,浮生倥偬,萍聚已经是缘分,我很珍惜每一个读者,每一个一起萌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只是道长而岐,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家不得不分道扬镳,那么山高水远,彼此珍重,若有那么一天,江湖再见,还能再说一句向天再借五百年【这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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