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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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猫爪必须永远在上(小甜饼,伪猫爪梗,肉渣,一发完)

猫爪必须永远在上

 *2016洛然本子的G文


回纽约的飞机上,冬兵忽然注意到他的手不太对劲。

那是一次相对轻松的任务,没人受伤,只是有一点点疲倦,冬兵靠在史蒂夫的肩膀上闭目养神,然后在某个很小很小的颠簸过后,史蒂夫握住了他的手。

新近改良过的金属手有先进完备的温感和压感探测器,让他能感觉到史蒂夫温暖的手覆着他的手,指节扣着指节,指腹的枪茧轻缓地擦过金属片状结构,不是刻意的爱抚,史蒂夫甚至还在另一队的负责人通电话,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自然而然的关注和不由自主地亲密触碰。

冬兵在自己意识到以前,反手覆住了史蒂夫的手。

史蒂夫或许误会了什么,他侧身用另一只手覆住了冬兵的手,还轻轻拍了两下,类似安抚,冬兵想解释,可是他的手再次违背了他的意识——金属手从史蒂夫的手下抽出来,覆在了最上面。

史蒂夫看来并不介意被冬兵握着,他甚至把这当成一种依赖和占有,欣然接受了。可是冬兵不可以,他表面镇静内心惊悚的凝视着自己的金属手——复仇者的科学家们对它进行了改进和更新,那些专业人士都说它灵敏、安全、强壮、有力、完全服从冬兵的任何命令,可是为什么……冬兵把目光挪到史蒂夫英俊的侧脸上,在他还是巴基·巴恩斯的时候,他们是挚友,从校园到战场,始终形影不离,在他成为冬兵以后,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成为了裹一条毯子睡同一张床的……两口子。从不信任任何人的九头蛇前顶级杀手甘愿把最脆弱最柔软的部分交托给美国精神的化身,他的史蒂夫,冬兵喜欢被史蒂夫压在刚洗过的新床单上,温柔的,狂野的,甚至粗暴的都各有乐趣,对开发新的姿势他来者不拒十分热心,他们试过大理石的餐桌,试过装备间柜子和墙壁的夹角,甚至试过用两根蹦极绳把自己挂在卧室的门后面——不得不说那次真的很棒,超强的弹力上上下下,让他们的结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冬兵觉得耳朵尖有点热,他赶紧抹掉了脑内那些十分羞耻的画面,专注思考他的手,他的手依然覆着史蒂夫的手,轻柔,惬意,仿佛那就是它该在的地方,它可以就这么呆一辈子,只要它在上面。

冬兵很快发现那不是金属手的错,因为甚至连他的右手,也就是那只真正的有血有肉的手也有同样的爱好,他时时刻刻都想触碰史蒂夫,然后握着他的手而不是被握着,覆着他的手而不是被覆着,试图改变这种状况会让他变得焦躁不安,甚至出现暴力倾向,让他害怕自己会重新变成那个名为冬日战士的武器,而非史蒂夫的巴基。

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冬兵因为这种可能性而陷入了一种隐秘的焦虑,他害怕这是因为九头蛇的某种阴谋,也许他的身体里还藏着神秘的开关,会让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不受控制地伤害他身边的人,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只猫。

一只据说属于库珀小姐、懒洋洋看上去不怎么开心的布偶猫,在无聊的复仇者们抓着它的爪子玩握手游戏的时候,表现出了跟冬兵一模一样的倾向——它不讨厌人类的触碰,甚至享受这种游戏,但它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爪子压着人类的手,一次又一次,如果谁拒绝被它按着,它就会发火,愤怒地发出呼呼的声音,甩着尾巴愤恨地走掉,简直跟他自己一模一样。

迷惘的冬兵用“冬日战士+猫”作为关键词在互联网上进行了搜索,结果十分出乎意料,他的很多照片都被人为加上了猫耳朵和尾巴,多数是黑色的,不过他更喜欢奶油色的那些,感觉跟他栗色的头发搭配起来更和谐好看,还有很多的手绘图,他用史蒂夫的社交账号给一张他躺在史蒂夫大腿上看电视、史蒂夫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揉着他的猫耳,他还舒服地发出呼噜声的图点了赞。

随着“研究”的深入,冬兵找到了一些关于人类喵化的文章,其中一篇作者言之凿凿地说,地球上有十万分之一的人口具有喵星基因,这些人在生物学上可以算是现代智人的某个杂交分支,特点就是在情绪激动或者特别愉快的时候,头上会出现猫耳,身后会长出尾巴。作者提醒人们说,如果你发现你喜欢牛奶、嗅觉听觉和视觉比一般人灵敏、在黑暗中也能保持很好的方向感甚至做一些复杂的事、对喧闹刺激的群居生活不感兴趣只对特定的人十分依赖,那么你很有可能就是喵星基因的携带者,在公共场合一定要注意不要过于激动,免得露出耳朵和尾巴。

无可救药地喜欢牛奶、不合群却非常依赖史蒂夫、经常在黑暗中执行复杂任务的九头蛇前顶级杀手心情复杂地关闭了那个页面,再次陷入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之类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直到有人送了个包裹到他们的公寓——来自博物馆,在冬兵回来以后,史蒂夫陆陆续续申请要回的一部分自己的旧物,多数情况下,那些他们曾经用过的东西就算不能让冬兵想起什么,也可以很好的安抚他的情绪,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拆开了包裹,希望里面东西能让自己在史蒂夫回来以前冷静下来。

硬邦邦变形的军靴肯定是用来凑数的,但下面那本发黄的素描本十分不错——不是有跳舞猴子的那本,博物馆说那本因为记录了“美国队长心路变化历程而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拒绝归还,这本更早一些,时间应该是在史蒂夫刚刚参军、还没有进行血清试验的时候,内容也更私人。

所谓“私人”,就是说几乎全都是巴基·巴恩斯。

冬兵随便翻了几页,史蒂夫笔下的那个人熟悉又陌生,有的巴基军服笔挺,有的巴基穿着当时最时髦的三件套和尖皮鞋,还有一些十分居家,穿着松松垮垮的背心,系着围裙,被一两个软软的小女孩围着——冬兵记得史蒂夫告诉过他,那是他的妹妹们,他曾经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大哥。

绝大多数巴基都有甜蜜的笑容和闪闪发光的眼睛,除了某一张类似草稿的速涂,那张的巴基弓着身子蹲踞着,肩膀压得很低,右手撑地,左手微微抬起,目光凶狠而富有侵略性,似乎随时要跳起来揍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头上那对尖尖的猫耳,微微向后背着,高高扬起的尾巴炸着毛,显示出了十足的攻击性,在这张画的角落,有一行史蒂夫潦草的字迹:“巴基离开纽约奔赴英格兰战场那天下午,在后巷。”

所以……他真的是喵星人,史蒂夫也知道,而且还曾经见过他的耳朵和尾巴?

冬兵没费任何力气就接受了这个有点匪夷所思的结论,老实说这比接受他是一个冰冷的武器要容易多了,尤其是他看得出每一笔都充满爱意,甚至能想象出史蒂夫画这张画的时候,微微勾起的嘴角和温暖的目光。在进行了认真的思考和缜密的推理之后,冬兵相信是七十年的冷冻或者九头蛇的血清让他暂时性地失去了自如放出尾巴和耳朵的能力,并且用一次又一次的洗脑让他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耳朵和尾巴,毕竟,长猫耳和尾巴的武器也太不严肃太不像话了。

一定就是这样没错。

当天晚上,史蒂夫像平时一样占据了沙发的一角看书,冬兵凑过去,把自己舒适地安置在他旁边,长腿搭在扶手上,头枕着他的大腿,史蒂夫喜欢这种亲密接触,他勾起嘴角,用充满喜爱和宠溺的眼神看着他的冬兵,然后自然而然的,把一只手插入冬兵的头发里,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

这真的很赞,冬兵舒服地眯起眼睛,用他的金属手覆住史蒂夫放在他胸口的另一只手,胸腔里发出愉悦的低低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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