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倾城

瓶邪,盾冬,乐夏,沈谢,WH。存文,存片,偶尔吐槽,有时考据,时不时干碗毒鸡汤。

【Evanstan】M.O.E 喵星小王子01-02(RPS!伪AU!猫耳!)

*昨天和@小棠 排队看包冷成狗的时候,开了个喵星人的脑洞,然后今天微访谈,包子说这是真的23333333

*M.O.E你们懂的,猫耳梗,毛茸茸,有尾巴和很多很多的糖

*RPS!EVANSTAN!这不是演习!!

*RPS!EVANSTAN!这不是演习!!

*RPS!EVANSTAN!这不是演习!!

好了,真的要开始撸猫了哟!!

1

当Sebastian Stan还是一个刚刚由精子和卵子结合而成的、勉强算是一个幼小生物雏形的时候,有一些事,就被悄悄地写定了,DNA缠绵交错地勾出了他的一切秘密,就连他的妈妈都没有意识到。当然了,哪个母亲会在怀孕初期就怀疑自己的孩子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第一张B超图像出来之后,医生让Sebastian的母亲多做了一次检查,私密的、没有什么感觉的检查,护士取了一点儿组织说要做个涂片,过了一周复查的时候,医生看着屏幕说,这个孩子很健康,一直安静地睡着,蜷得很紧,你看,这脐带就像个小尾巴一样,多可爱。

过了八个月,Sebastian降生了,黑海海滨古老的城市里,多了一个活泼健康的新生儿,一个男孩,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连街道上踱步的海鸥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然而,确实是有些问题的。

Sebastian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是三岁生日的那天早晨,当家人忙着给他准备生日party的时候,邻居家的主妇出来遛狗,对正在花园里爬来爬去的Sebastian打了个招呼。他站起来扑向每天见面的大狗,没想到狗却被窗口飘出来的气球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Sebastian吓哭了,紧接着是狗拼命地叫,隔着栅栏想要摸他,然后是邻居主妇的尖叫,再后来,Sebastian记得自己被抱进房间里安抚,妈妈的怀抱柔软温暖,他含着糖果,却忍不住要伸手摸摸自己的屁股。

是有哪里不对的,多了一些什么东西,一些原本没有,但是突然就出来的东西。

而第二次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Sebastian已经是个八岁的小学生了。他长着漂亮的面孔,身量瘦长,讲话温柔,算术很好,文学也很好。他喜欢班里的Luliana,因为她有一头深棕色的卷发,带着面包的香气,他也喜欢和Razvan一起回家,因为他有很酷的鞋子和冰蓝色的眼睛。虽然他也喜欢邻居家的Len,但是Len的妈妈拒绝让他们一起玩,每每说起来,妈妈总是很无奈地给他一把烤得喷香的坚果,试图让他忘记不快,然而,Sebastian很快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6月的一天,正在操场上和Luliana头并头看一本故事书的Sebastian,被远处飞来的足球击中了脑袋。小伙伴们大声喊着抱歉,要他把球踢回来,Sebastian却愣住了。初夏的阳光从背后拥抱着他,他感觉到身体热热的,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地下的影子上,多了一些笔画,从身后某个部位冒出来的、原本没有、突然就长了出来的东西。

Luliana跳了起来:“Sebby,你是怎么把它装进去的?”

什么?装什么?Sebastian扭头看身后,那东西躲开了,他再转身,它又躲开了,于是他更加努力地飞快转身,终于,在光影之间,他看到了一条尾巴,一条奶油色带着深棕花纹的尾巴,骄傲地竖着,差不多和肩胛骨一样高。

这是Sebastian第二次露出自己的尾巴。

Luliana想要这条可爱的尾巴,她希望Sebastian借给她玩一下,如果他同意,她就愿意让他摸一摸自己有面包香气的蓬松的头发。Sebastian是真的想给她的,可是他把手伸进裤子里摸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尾巴是怎么拴在身上的,他让Luliana使劲拽了两下,可是,除了下腹一阵绞痛之外,尾巴并没有任何变化。

Sebastian在厕所里徘徊了一阵,出来的时候,Luliana还在操场上等他和尾巴,可惜,尾巴不见了。就在Sebastian蹲在厕所里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感觉到皮肤一紧,再伸手去摸的时候,屁股上什么也没有了。Luliana很生气,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喜欢的Sebby是个小气鬼,而Sebastian也很生气,因为回家的路上,听说了“低年级生有尾巴”这个趣闻的学长堵在路口,要他脱下裤子来看个究竟。Sebastian奋力反抗了,可是结果不太妙,高大的男孩们把他摁在路边的花坛上,从头到脚捏了一遍,正准备揪掉他的校裤的时候,他的尾巴再次出现了,就这么突然地、凭空地、温柔地竖了起来,对着高年级生们摇来摇去。

尽管从Sebastian的校服裤子里伸出来的是一条可爱的、柔软的、无害的尾巴,但本来准备恶作剧的高年级生们仍旧被真实的景象吓呆了,他们静默了一会儿,像抢到了面包的海鸥一样迅速散去。Sebastian趴在路边的花坛上,尾巴高高地竖在空中好久,最后,他扁了扁嘴,把眼泪忍了回去,低着头往家走。

他不知道尾巴是何时没有的,他只知道,到家的时候,老师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妈妈要他先去房间里把自己的脸洗干净,Sebastian却在浴室里惊悚地发现,他的脑袋上,长了两颗小小的、柔软的、毛绒绒的瘤子。

此时,距离他发现自己有一对三角形的、会动来动去的猫耳,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那年的Sebastian带着帽子参加了期末考试,然后匆匆回到家里,提前开始过暑假,而暑假的内容千篇一律,每天都是对着镜子揪他的猫耳。耳朵也很可爱,Luliana说她喜欢它们,因为它们也是温柔的奶油色,底部有一簇簇柔软的棕色的绒毛,可是八岁的Sebastian知道,这个世界不只有Luliana和妈妈,还有其他人,那些喜欢掀开他的帽子、忽然拽他的校裤的高年级生,那些在他身后叽叽咕咕说着什么的女生,那些像隔壁的Len和他妈妈一样见到他就后退几步的人。最让人心烦的是,他那条突然出现的尾巴通常都会在半小时以内消失不见,而他的耳朵却再也缩不回去了,并且越长越大。长期闷在帽子里,耳朵很热,甚至起了小片的疹子,每天晚上,他都得趴在床上,让妈妈把小心地把耳朵上端翻到后面,再给疹子涂点儿药膏。

1990年,康斯坦察的城市里悄悄地少了一个三年级的男生,正如他的降生那样普通,没有给城市带来任何异样,只有Luliana哭了,她的Sebby去了维也纳,临走之前,她要再摸摸那条奶油色的尾巴,Sebastian努力了很久,尾巴却没有如约出现,他只好用耳朵后面那簇最最柔软的绒毛,蹭掉了Luliana的眼泪。

2

Sebastian在维也纳只待了四年,原因仍旧是他的耳朵和尾巴。

他带着不能收回去的耳朵,去了很多愿意接受他的医院,大夫们仔细地研究了这对漂亮的耳朵,得出了完全不令人意外的结论:它是从Sebastian的身体里长出来的——当然是!Sebastian愤懑地想,可是它如何能缩回去?奶油色的大耳朵一直在他的棒球帽里不安地耸动着,他听到超市的促销员默念了马上要打折的食品的价格,也感受到了楼上钢琴教室里琴键摁下时轻微的震动,唯一庆幸的是,他花很便宜的价格买到了弹性很好的耳塞,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困扰。

十一岁那年生日当天,Sebastian去糕点铺取自己的蛋糕,在街巷转角处,他撞上了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男孩,对方穿着背带牛仔裤,顶着灰蓝色的耳朵和尾巴,咬着一只沾满糖霜的甜甜圈,一把推开Sebastian,奔跑在道路上。糕点铺的老板非常气愤,因为这个“一口美国腔的、猫变的小怪物”已经连续三天拿走他的甜甜圈但是只留下几个硬币了。这个消息比生日晚餐更令人激动,没过多久,Sebastian的妈妈就找到了正在维也纳参加夏令营的一群中学生,带队的美国老师上了年纪,他掀开Sebastian的帽子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啊,真是一个漂亮的罗马尼亚小狸花。”

那次见面,改变了Sebastian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来自美国的罗素教授告诉他,你是MEOW星基因在地球的代表,是人类和MEOW星人的混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身体里有宇宙中最古老的一束基因,它们描绘了你的样子,给你好看的鼻尖和额头,给你柔软的嘴唇和灵活的身体,最重要的,MEOW星基因远比人类的基因进化得更含蓄更优美,它们赋予你耳朵和尾巴,用来代替直白的语言,隐约而谨慎地表达情绪、结交朋友,从分类上说,你属于狸花纹路的罗马尼亚分支,而你的奶油色,非常罕见,又和深棕色搭配得如此巧妙——“真的,更多的人应该看到你的美貌,亲爱的孩子。”

Sebastian捏着帽子的边缘,耳朵不由自主地弹动了两下,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老头疯了。虽然人类马上就要迎来21世纪了,但是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是个外星人的,没有!

“你们应该到美国去。”罗素教授说:“M.O.E已经说服了国会,明年开始,这样的孩子不再会被特别地登记在册,他的DNA、姓名、父母信息都将得到完美的保护,收起耳朵和尾巴,他和任何人类的孩子都没有区别。”

“那很好——什么是M.O.E?而且,罗素先生,我觉得Sebby的耳朵有些问题,它收不回去,尾巴却可以。”

“那是MEOWnese On Earth的简称,致力于保护在地球生活的MEOW星基因代表的基本权利。至于这孩子的耳朵,夫人,您要知道,它们是他的情绪注解,当他觉得害怕和紧张的时候,尾巴会出现,而当他恢复平静的时候,尾巴就消失了,对吗?”

Sebastian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而耳朵,则体现了他的焦虑。当他无忧无虑的时候……”罗素教授指了指外面一群正在草坪上玩耍的孩子:“他们不会带着耳朵。”

“他们都跟我一样?”Sebastian忍不住发问。

“并不是全部,”罗素教授仔细看了一会儿,“喏,那个穿着牛仔背带裤的男孩,他跟你一样——”

“不是说……”Sebastian的妈妈略带担忧:“……保护他们的身份……”

罗素教授笑了起来:“哦,对这个孩子来说,这不是秘密,他们刚才见过了,那孩子身上有他的气味,他的身上……”他短促地吸了两口气:“是一个刚出炉的甜甜圈,对吗?香草味。”

Sebastian愉快地点了点头。现在,他相信这个老头没疯了,因为他也闻到了那个被别人咬着的甜甜圈上的糖霜散发出的香草味。

“你太焦虑了。”罗素教授伸出手,轻轻地揉着Sebastian耳朵后面那些软软的绒毛,这动作让嘈杂的耳内世界立刻平静下来,Sebastian放松了后背,看着窗外。“就像这样,夫人,经常性地安抚他,他的耳朵会自然会被放置起来的。”

“放置?恕我直言,这听起来像是……一种……物品……”

“正是这样,耳朵和尾巴本就是MEOW星基因里物化的部分,它们被更多地视为是身体外接的表达工具,就像是……”罗素教授拿起一个拍字本,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一个可以书写情绪的本子,您看,我现在写出了我的心情,‘我很高兴’,但是对于MEOW星人来说,这只需要一个有力而温暖的碰额礼。”

穿背带牛仔裤的孩子很敏锐地感受到了Sebastian的注视,他回过头来,对着窗户挥了挥手。Sebastian冲他笑了笑。

“这是我的名片和学校地址。”罗素教授临走前留给Sebastian的母亲一摞厚厚的资料:“明年,当你们在新闻里听到相关法条落实的消息后,如果你们愿意,请到美国来,确切地说,欢迎你们到美国来,我很愿意再次看到这个漂亮的罗马尼亚小男孩。”

Sebastian和妈妈回家的路上,忽然决定不再带着他带了好几年的棒球帽。

啊,耳朵上的绒毛被风拂过的感觉真好,他听到了自行车铃铛的声音像康斯坦察的海鸥一样轻快飞来,他闻到糕点房有面包的香气,像是Luliana长长的卷发,他已经很高了,不再牵着妈妈的手,却最终没有忍住如同儿时的好奇心:“我们可以去美国吗?”

她揉着他温暖的奶油色的猫耳说:“可以。”

Sebastian爱上了被揉耳根的感觉。

那简直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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