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倾城

The Winter Dragon

 

冬日之龙

 

*现代魔法U，龙唧，盾队长，复仇者的小伙伴们也会打酱油。

*世界观奇葩，龙是奴隶，暗黑系嗨爪龙舍，不平等，奴役与惩罚，世界设定有参考。基友们纷纷表示这是我写的最色气的文，不适的小伙伴请及时避雷~

*龙设定参考了龙与地下城、魔戒系列、冰火系列、驯龙高手系列等等很多系列，大量二设，作者拒绝谈设定，反正整个现代复仇者魔法U都是我瞎编的，啦啦啦~【不服咬我呀！

*一如既往砂糖裹玻璃碴，不过我其实是想逗比的，开头有点虐，前途很光明。

01

 

这是他最后一个晚上。

冬兵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回过神来，莫名其妙地笃定。

龙舍太小了，他甚至没法拖着仍然完好的半边翅膀翻身——这肯定是那些人类故意的，只给龙最低限度的活动空间，迫使它们放弃鳞片和长角，以及那些用以翱翔天空的翅膀，以裸露的脆弱的人类形态，乖乖呆在笼子里。

但龙永远不是人，所以乖巧和驯顺并不代表不会被惩罚，冬日战士每天都听见那些同类的哀嚎，古老的咒语，现代的电击，来自荒野或者实验室的药水。

人类热爱征服，还有什么比征服龙，看着这些凶残而美丽的生物蛰伏在脚下更能令人热血沸腾呢？

曾经驰骋天地的龙被征服，成为人类的奴隶已经数百年了。冬兵相信人类肯定很愿意篡改历史，把这件事改到纪元以前，好像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里就养着龙当宠物一样。但不幸的是龙是一种很长寿的生物，而且多数有足够的智慧，能记住生命中所有的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活着的龙大多数是龙舍里出生的，从爬出蛋壳就由人类的驯龙师训练和教育，还有一部分在幼崽的时候就被买走，在主人家长大，他们大概从来不知道种族的荣耀，以及真正的自己。龙舍里的龙早已不是真正的龙，他们保有龙的翅膀、龙的鳞片和龙的尾巴，他们能喷火或者冰或者沸腾的水，但他们只是奴隶、宠物、武器或者以上全部。

冬兵知道。或者说他身体的一部分知道，他知道在天空中伸展双翅承风飞翔越过高山和大海的感觉，他知道他硕大的爪子踩着泥土、青草或者大理石的感觉，他记得咬碎酥脆的派皮时，甜甜的苹果酱流淌在舌尖上的滋味，他甚至记得温柔的抚摸和轻声的呼唤，不是“冬日战士”，不是“那条该死的龙”，而是某个如同魔咒的单词，一个他再也想不起来的单词。

他想那也许是他的名字，他真正的名字。

冬兵艰难地翻了个身，不由自主幻化出的爪子在龙舍的墙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随即有红光闪动，他的爪子立刻灼痛无比，令他不得不把它收起来，一串严重烫伤的燎泡正在他的皮肤下面肿胀开裂，剧痛难忍——龙舍的墙壁都施有术法，当龙试图自残或者在上面刻画咒语、法阵之类的东西的时候，就会给予他们严厉的惩罚。

痛楚让冬兵清醒过来，他怀疑那一切都是幻觉，他数过自己鳞片上的纹路，因此知道他只有九十多岁，以龙的寿命来说，几乎就是个刚刚脱离幼崽期的青少年。最后一只野生龙在三百多年以前被人类捕获驯服，所以他肯定是一只出生在龙舍的龙，他不应该有那些无拘无束而又甜蜜诱人的回忆，事实上除了支离破碎的细节，他本已想不起一切，甚至连他自己是什么品种的龙都不能十分确定。

他肯定是一条寒系龙，但不确定是银龙、白龙、极地龙还是普通的北方冰龙，寒系龙比喷火龙少得多，他没怎么见过跟他同样品种的龙。

冬日战士唯一能记起的是他的上一个主人——某个秃头的疯狂科学家，喜欢用龙做实验，但冬兵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那里永远失去了左翅。只知道有一天，那个人的某一次实验炸毁了整座房子和半条街，赶到现场的魔法师在瓦砾中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龙，他还在笼子里，用仅有的右边翅膀裹着自己，对于试图接近他的人类，他没有顺从地跪下，而是怒吼着喷出大量的冰。

最终他被制服的时候，整条街道都被冰雪完全覆盖了，人们没有找到任何幸存者。

他是如此凶猛又桀骜不驯，因此人类倾向于认为那场惨剧是他干的，科学家只是众多受害者之一，龙反正无权为自己辩护，所以冬兵被戴上了黑项圈——说明他是一条脾气暴躁会危及人类生命的龙，必须关在龙舍最不见天日的地方。

冬日战士没有立刻被处死，完全因为龙毕竟是一种昂贵的资产，每一条龙都有七年的时间，等待被人卖走，比起七天就会被处死的流浪猫狗，人类对待另一种智慧生物，已经算是十分仁慈。

当然，龙绝不会对此心存感激。

这是他的最后一天，冬兵很确定，尽管龙舍里并没有日月更迭，也没有钟表和日历，但龙就是知道，他的时间已经到了。

说实话，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毕竟他是一只残疾的、再也不能飞的龙，他也从来没学会像同类那样，做一个驯顺的奴隶。所以这七年来，他从来没有指望过有人愿意把他买走，每一天不过是等死而已，那么他宁愿死亡来得早一点，龙舍可不是什么令龙愉快的度假套房。

这么说或许对人类有点不公平，因为有那么几次，冬兵还是有可能被人买走的。他的人类形态非常美，虽然暗黑世界从来没消停过，但二十一世纪的美国并不需要每个人都上战场，富人们也会基于特殊的需求，买一条龙回去撑门面。他们总会赞美他翡翠色的眼眸和柔韧健美的身体，肆无忌惮地当面交换猥琐的眼神，说一些下流话，但是当冬兵恶狠狠地用他仅有的一点力气吐出一小坨能把人捅个对穿的冰箭以后，那些人无一例外地放弃了——毕竟，富人们只想找个乐子，没必要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如果要那样才能活下去，我宁愿死。无论是事后被严厉的惩罚，或者如今，即将被处死，冬兵始终从未后悔。

他听见了驯龙师的脚步声。

至少四个人，其中两个穿着龙皮制成的靴子，另外两个是还没赢到龙皮靴的实习生，冬兵嗅到了铁锈儿和甜梦酒的香味——甜梦酒是一种用特殊法术制作的强力龙用麻醉药，只要一小杯，就能让完全形态超过两吨的巨兽四肢无力，不会昏过去，但却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无能为力。同时龙舍的温度开始升高，特殊的加热灯能使这里的温度超过华氏600度，对于冬兵这样的寒系龙来说，简直不可忍受，他的皮肤很快被灼伤，自救的本能让他坚硬的鳞片浮现出来，身体拉长，爪子替代了手臂，尾巴摇摇晃晃地伸出来，圈住了他不停哆嗦的身体。

一滴一滴的甜梦酒落在他的嘴角，他的嗓子灼痛难忍，近乎本能地舔食了这些凉飕飕的液体，几分钟以后，有人打开了精铁的牢门，一根通过电的竿子戳中了他的项圈，接着是另一根，磁性开关锁死，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拖出龙舍，他几乎已经完全是龙的形态，却因为甜梦酒的作用，丝毫动弹不得。

带队的驯龙师穿着无懈可击的黑制服，他的龙皮靴是金色的，在阳光下会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绯红，冬兵知道那是喷火龙的特征，而他自己的鳞片是银白色的，在他激动的时候，会闪耀着翡翠般蓝绿色。

朗姆洛要有新靴子了，冬兵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地琢磨自己的死亡，他不讨厌驯龙队长，平心而论，朗姆洛比大多数驯龙师要好得多，虽然他严厉地惩罚那些犯错的龙，但并不刻意地虐待他们，就连冬兵这样劣迹斑斑的黑项圈也一样——他是个危险的家伙，只有朗姆洛愿意每个月一次把食物扔进来，通常是一个或者两个鸡架，生的、腥呼呼的而且都是骨头，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但确保了他不至于因为饥饿吃掉自己的爪子或者翅膀，而且每次都是冻得硬邦邦还带着冰碴，对于一条常年被加热灯烘烤着以降低攻击性的寒系龙来说，真是太珍贵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难得的享受。

作为回报，冬兵从来没试图咬断朗姆洛的手，或者用一个冰箭头射穿他的喉咙，尽管驯龙队长并不会因此对他心存感激。

朗姆洛仔细地检查了龙的爪子、角和翅膀，没有龙皮靴的实习生给冬兵拍了照片，飞快地在他的平板电脑上记录着玄妙的数据，另一个穿龙皮靴子的驯龙师给冬兵打了一针，拜那个疯子科学家所赐，冬兵对于各种龙用的药物真是太熟悉了，他马上就知道这一针会让他保持龙的形态而没法重新变成人或者半人的形态，同时限制他的体型——他现在体长大概在六英尺左右，体重可能只有两三百磅，比一个普通的成年人类重不了多少，那两个学徒几乎是很轻易就把他拖进了一只大笼子里。

笼子门锁上以前，朗姆洛给他塞了一块冰，然后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龙很想告诉他，没有一条龙信仰上帝，但是那块冰实在太美味了，他忙着用无力的口腔裹住它，细细地享受久违的冰凉，实在没兴趣对一个人类普及龙族信仰常识。

更何况，我就要死了呢。冬兵漫不经心地含着冰块想。人类尽管愚蠢下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装着龙的铁笼子被装上一辆厢式卡车，朗姆洛坐进副座，给自己点了支烟。他的脸色不太好，虽然他和其他人一样，认为龙是一种危险而不懂自控的生物，必须服从人类的管理和使用，就像奴隶或者家畜。他从来都毫不留情地惩罚那些犯错的龙，他的龙皮鞭子大概是所有龙的噩梦，但每次要处死一条龙的时候，他总是没法像其他的驯龙师一样冷漠。今晚也一样。他甚至很庆幸那条脾气暴躁的黑项圈没有试图反抗或者逃跑，最后一天，他并不想惩罚那可怜的家伙。

他的副手也不打算招惹这位明显不爽的驯龙队长，一路沉默地将车开到市郊，停在了一家非常大的沃尔玛门口。

没错，龙是一种很珍贵的生物，龙皮可以用来做靴子或者盔甲，血液、心脏、爪子、骨头和角都是炼制魔药的好材料，龙肉的味道并不比牛肉好，但传说可以提高某种能力，所以就算是不懂魔法的平民，也很乐于买一块回家，夫妻共享。

负责屠龙的人已经系好了防水围裙，带着他的学徒等在超市门口，附近围拢了不少看热闹和等着买龙肉的市民。朗姆洛打开后厢门，让屠龙人用专门的叉车把笼子和里面的龙一起挪出车厢，然后他关上车门，打开了制冷功能——屠龙人会把龙皮和可以入药的部分放进单独的容器里，交还给龙舍，大概到不了明天早晨，魔法师们的订单就会塞满龙舍的电子信箱。

冬兵从来不知道屠龙已经变成了如此有娱乐效果的活动，毕竟龙也只能死一回，不能指望他对这种事熟悉起来。甜梦酒使他依旧动弹不得，但屠龙人会充分地向观众展示他的样子，如果他愿意炫耀一下锋利的爪子或者獠牙，甚至吐块冰出来什么的，观众显然会更开心，可惜冬兵一点也不想浪费力气做些没用的挣扎，他睁着翡翠色的眼睛望向那些围着他的人类，甚至还有小孩子，以及一些戴着项圈的龙，他们都是人类的奴隶，冬兵始终认为他比这些同类高贵得多，至少，他从未被驯服。

屠龙人高声地叫卖着，龙肉变质很快，只要12个小时，就会化成腥臭的液体，而且不能冷冻保鲜，屠龙人必须确认他能卖出绝大部分，尤其是最值钱的龙的眼睛和生殖器，然后才会开始宰杀。冬兵不像大多数在龙舍里长大的龙那样只懂少数几个英语单词，他至少懂四五种人类的语言，甚至还能说得很流利，虽然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

滋补美容？延年益寿？获得生龙活虎的性能力？冬兵简直要为这些没边的吹嘘笑起来，龙的能力早已被魔法师证明了不可转移，至于龙肉壮阳……大概这世间总有一些愚蠢的雄性，只要听到这两个字，就会像被施了咒语，飞蛾扑火一样冲过来，毫不犹豫地交出口袋里的每一块金币，哦不，已经二十一世纪了，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刷爆每一张信用卡。

人类真是一种容易被咒语掌控的生物，如果说龙是一种因为无法自控而必须被奴役的生物，那人类并没有高贵到哪里去。冬兵合上他翡翠色的眼睛，漠然地听着那些关于他身体某个部分的讨价还价，如果不是甜梦酒的作用太强，弄得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大概还会因为无聊而打个带冰碴的哈欠。

朗姆洛终于下车，走到笼子旁边站着。屠龙结束之前，他作为龙舍派遣的驯龙师，有义务保证周围群众的安全，尤其这是一条非常危险的黑项圈。

冬兵嗅到了龙皮鞭子的味道，艰难地挪动他的脑袋，试图把鼻子藏到翅膀下面，当然他做不到，只能忍受那条让他很有阴影的鞭子的气味，它破坏了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享受——新鲜的空气凉凉的，大概刚刚下过雨，隐约有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很多人手里都拎着刚刚从超市里买的新鲜的蔬菜水果，不远处那家快餐店散发出诱人的炸鸡香，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些炸得金黄酥脆的外皮和鲜嫩多汁的肉，这附近甚至还有一家蛋糕房，烘焙的甜香让他着迷。

所以这真的太不公平了，冬兵愤恨地瞪着朗姆洛，他被关在永远带着腥臭味的龙舍里整整七年，就连临死的时候，这个愚蠢的人类居然还要剥夺他关于天堂的幻想！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夕阳终于落下的时候，屠龙人已经达成了不少交易意向，甚至还收了一点点定金，他谦卑地向朗姆洛鞠了一躬，朗姆洛点头，掏出一把刻了魔咒的金色钥匙，准备把手伸进笼子，解开那条黑项圈。

这东西很讨厌，能发射出让龙死去活来的电流，还有自动定位功能，但某种程度上，却是龙的保命符，拿掉项圈，龙就不再是奴隶，而是可以宰杀的野兽，或者说，家畜。冬兵恍惚想起有些地方管养来吃肉的家畜叫“菜”，区别于干活的家畜和宠物，比如菜牛或者菜狗，所以，他不用再纠结自己到底是什么品种了，他是一条菜龙。

他居然有点想笑。

“这条龙我要了。”冬兵突兀地听到一个声音，不是“要三磅后腿”或者“尾巴可以算便宜点吗”，而是“这条龙”。为了保证龙血和心脏的魔法力量，龙的体型被很大的限制了，但毕竟还是个六英尺长，两三百磅重的大家伙，这个人类是想纵欲而死还是要开数百人的性爱派对？哎，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没羞没臊。

冬兵鄙视地睁开眼睛，循声望见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穿过人群，走到了离笼子很近的地方。金棕色的络腮胡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一双湛蓝的眼睛闪闪发光，藏在棒球帽形成的一大片阴影里。冬兵从那双眼睛里分辨出了男人旺盛的精力和纯粹的力量，但他没法确定这是一个年轻人，因为龙能感受到对方藏得很深的沧桑和悲伤，更像是一个跨越时间经历过太多难以言说之事的老人。

他们的目光不经意地对在一起，刚刚搞清楚自己品种的菜龙肆无忌惮地观察着这个看起来财大气粗的买主，那男人却飞快地躲开了他的视线，好像多看一眼就会被龙咬一口似的。

屠龙人以生意人特有的谦卑点头哈腰地招待这位大主顾：“您想要哪个部位？要几磅？”

男人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一根手指向冬兵的尾巴，指尖划过空气，落在冬兵的鼻子尖上，有力地重复：“我要这条龙，全部。”

屠龙人愣了一下：“每个部位价格都不一样，后腿味道最好，尾巴只能熬汤……”

“我不介意你都按后腿算。”男人掏出黑卡递给屠龙人，甚至都没看一眼他在计算器上按出来的报价。

屠龙人立刻欣喜若狂地掏出刷卡机，在对方签名以后，十分谄媚地问：“我们会帮您完成屠宰和分割，您留下送货地址就可以了。”

“不用，我自己会杀。”男人望了屠龙人一眼，锐利的目光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寒意，吓得那人退了几步，什么都没说就喏喏地退开了。

希望这不是吹牛，我可不想临死前还要受零罪。冬兵担心地瞥了一眼男人，随即放心了——男人的手臂肌肉发达，举手投足都有一种稳如泰山的气势，更何况，他还背着一只圆乎乎的平底锅呢。

虽然相比于菜龙的体型，那只锅有点太小了，但冬兵喜欢红色和蓝色，尤其喜欢中间那颗银色的星星。如果这家伙愿意用这只漂亮的锅来煎我的肉，好像也不错。冬兵认真地思考着，并且暗搓搓地认为这比被无数人零碎地拿回家要好得多。

男人显然很懂龙是怎么被出售的，他转头看向朗姆洛，问：“我还需要付龙舍多少钱？”

朗姆洛几乎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把钥匙收起来了，然后一直背靠笼子，抱着肩膀看热闹，听到男人问他，他少见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挺直脊背，微微欠身：“能为罗杰斯队长效劳是海德拉龙舍的荣幸，神盾局需要的所有龙产品都可以打一折，99美金就够了。”他瞥了一眼男人停在不远处的哈雷机车，接着说：“我私人赠送送货上门服务。”

被称为罗杰斯队长的男人用那双湛蓝的眼睛盯着朗姆洛，沉声说：“那真是太感谢您了，请代我向佐拉博士问好。”

朗姆洛一挥手，他的副手拿来订单确认和折扣申请表格让罗杰斯队长签字，朗姆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枚金色的钥匙，然后说：“虽然您大概已经看出来了，但我还是必须跟您说清楚，这条龙少了一只翅膀，永久性的，他再也不能飞了。”

罗杰斯把签好字的表格交还回去，点头表示他听到了，朗姆洛耸耸肩，把钥匙也递过去：“您也许需要，按上面凸起的位置就可以放电，就算他是条暴躁的黑项圈，也会老老实实地做任何事。”

“我没打算把他当成武器使用。”罗杰斯队长意味深长地回答，但他还是接过了钥匙，客气地点了点头：“非常感谢。”

=========================

这个文其实写很久了，和《直到尽头》的进度差不多，大概3W多了吧，最近《直到尽头》有点卡，于是，先更这个？

 @pluzary  @小棠 我贴啦亲们！

PS，刚刚看到 @pain³ 大大也有龙唧脑洞，哇哇，龙吧唧果然是人见人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