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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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时间的玫瑰S11B下(原著向,HE)

S11 B(下)


冬兵心满意足地捧着热饮,跟史蒂夫一起离开,让科学家一个人沉浸在美妙的数据的海洋里。

夕阳西下的时候,托尼·史塔克终于从他的实验室里出来了:“结论不算太乐观,队长。定位器直接连接神经中枢,无法取出,唯一无效化的方式就是目标停止一切生命活动,换句话说,它是一次性的。”

美国队长的脸比欧洲的冰雪还要苍白。

“至于他的电子手臂……时间有限,我没办法完全了解,不过可以确定,它几乎是活的,结构比我见过的任何铠甲或者武器更复杂,我简直愿意拿这栋楼去换它的设计图。”托尼不由自主地雀跃起来。希尔特工不得不咳嗽了一声:“所以?”

“我可以做一个激发器。”托尼胸有成竹地召出一片屏幕,投影了全息示意图:“将电压降至非致死水平,电击中枢神经,人体会陷入大概15至20秒的假死状态,从而骗过这个愚蠢的小玩意,让它自动无效化。就算九头蛇有远程重启的技术,它的残余电量也不足以进行另一次致命的电击。”

这主意听起来疯狂却又合理,娜塔莎或者猎鹰都觉得比闯进九头蛇的基地里要好得多,希尔特工则有些犹豫,她沉吟了好几秒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尼克始终找不到九头蛇的新基地,我想,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知道这很危险,队长,但是只要九头蛇存在,我想你们就不会是安全的,更合况如果世界上有一个地方还存着电子手的设计图,那么只有他们的老巢。”

托尼的眼睛一亮,为了掩饰自己不合时宜的雀跃,他赶紧低头啜了一口咖啡。

他们都看着“九头蛇的受害人”,但冬兵只是专心致志地喝着一杯加了棉花糖的热巧克力,他不打算参与决策,因为迄今为止,他认为自己并没有恢复人类身份的打算,而是自愿成为美国队长的私人武器。当然他很愿意回到九头蛇的基地里把冷冻槽和洗脑器都打成废铁和碎玻璃,亲手删除这个倒霉的定位器和冬兵留在那里的一切资料,但是如果队长认为那样太过危险了,他也不介意回到布鲁克林的小房子里,继续当一朵无害的玫瑰花。

尽管不愿意正视这个令人心碎的事实,但史蒂夫隐约明白他的心思,他的愿望。而且说实话,如果不把九头蛇连根拔起,大概他们俩都永远无法睡个安稳觉,他叹了口气,终于说:“好,我们去,但是必须保证他的安全,我需要那个激发器,还有……”他侧头凝视冬兵那张英俊而憔悴的脸,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了:“他们会给他洗脑,进行精神控制,除非能进行有效的屏蔽,否则我就自己……”

刚刚还决定做一个私人武器的人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如果……我会想起来的,只要……你带我去看那片玫瑰花。”

他们两个凝视彼此的样子让贾维斯严肃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放婚礼进行曲,他有教堂专用的版本,结尾还有一个老成持重的牧师说:“你们可以亲吻彼此了,愿上帝保佑你们。”不过作为一个冷静自持无所不知的高端AI,他还是十分一本正经地忍住了,默默地播了一段萨克斯。

没错,最著名的那首,《回家》。

为了避免被诡异的粉红色气泡淹没,娜塔莎艰难地看向猎鹰,向来情商很高的小伙子非常靠谱地救场,带着美国队长脑残粉的轻松回答:“别看我,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托尼假装不经意地手动关掉音响,非常严肃认真地转移话题:“激发器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完成,屏蔽……这个不难做,洗脑不过是强制输入微量电流,刺激大脑皮层和海马体,就像在一张写满了记忆的纸上糊涂乱抹,或者降低优先级,把表层记忆降权,藏在意识找不到的地方,比如元意识以下。我可以在他身体里放一个芯片,简单地引开输入的微电流,甚至存储在微型蓄电池里。”他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冬兵的铁胳膊,觉得在手臂上涂星星却不让它亮起来,真是品位堪虞。

冬兵被他这一大堆原理解说弄得有点困,史蒂夫也没太听懂,他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安全吗?”

“当然。”托尼耸了耸肩,“但我只能屏蔽伤害,肉体痛苦,我无能为力。”

冬兵忍不住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一眼这个传说中智商很高的科学家,把他鉴定为抓不住重点的话痨。

史蒂夫虽然早就被冬兵鉴定为过分婆婆妈妈,但他毕竟是美国队长,最好的战略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做出决定:“那就这么办,时间有限,请尽快完成。”

“谢谢你们,队长,还有冬兵。”希尔特工说,“我马上联系尼克,叫他把全部资料发过来。”

娜塔莎跟猎鹰一前一后下楼去准备装备:“我说过,如果你需要,我的命就是你的,看起来现在正是时候。”

冬兵认为这位红发前克格勃是神盾局中难得的靠谱的人。

抓不住重点的话痨先生托尼·史塔克在午夜之前完成了屏蔽芯片和激发器,前者以注射的方式送进冬兵体内,“我没法屏蔽痛苦,说实话我也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如果九头蛇那些变态发现他的反应不对劲,我怕会危及整个计划,当然最重要的是,危及他的生命。”

这段废话成功地让史蒂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冬兵则因为太无聊打了个哈欠。

“我额外装了个微型蓄电池。”托尼忍住没有瞄冬兵的胳膊,自欺欺人地想,我才没有想过点亮那个星星呢,他非常严肃地接着说:“可以记录洗脑器的工作方式,微电流的刺激点,这些信息也许能帮助我做出逆向的机器,某种程度上,恢复记忆。”

冬兵没说话,史蒂夫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非常坚决地说:“那不重要。激发器呢?”

托尼摸出一个无论看上去或者摸上去都跟人类的皮肤一模一样的圆形小片:“可以完美地贴合肌肤,免得被发现。”他说着,示意冬兵伸出右手:“它也可以读取定位器的数据,帮你把位置发送给我们的卫星,按一下就行,如果情况危急,你只需要按两下,它就会……”

他没说完,就觉得手心里一空,那东西被冬兵轻轻巧巧地夺了过去,以他的目力和反应,甚至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难道克格勃的杀手还要练近景魔术吗?托尼还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就听见冬兵问:“有效距离?”

“它通过卫星运作,与距离无关……”托尼话音未落,就目瞪口呆地看见冬兵把那圆片贴在了史蒂夫的左手腕上。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美国队长,十分理所当然,好像只是要跟他分享半块有榛仁的牛奶巧克力。

尽管早晨已经围观过这两位九十高龄的老兵在汽车里上演激情画面,托尼还是觉得整个人都要被闪瞎了,他艰难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在控制台上按了一下,贴在史蒂夫手腕上的小圆片就消失了:“所以……我会把定位信息分享到队长的联络器里……”

冬兵无聊地开始敲治疗椅的扶手,仿佛这样就能呼出那些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消失的悬浮轨道——我想再来一杯热巧克力,加苹果酱,再来一朵棉花糖,加大的。

美国队长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水汽,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试探性地摸了一下手腕的皮肤,它还在,虽然看起来不存在。

就像他最亲爱的巴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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