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倾城

瓶邪,盾冬,乐夏,沈谢,WH。存文,存片,偶尔吐槽,有时考据,时不时干碗毒鸡汤。

【盾冬】时间的玫瑰S9B中(原著向,HE)

S9

B(中)


当然,美国队长也很奇怪地没有全力应战,鬼使神差地错过了不少机会,他们眼花缭乱地扭打着,不断发出砰砰声还把四处弄得烟尘滚滚,可是谁都没受伤。冬兵能掐死棕熊的铁手没对这个人类的喉管造成任何伤害,美国队长无坚不摧的盾牌狠狠拍了冬兵的脸两次,却连一块淤青都没留下,更别说鼻血了。

史蒂夫带着血和尘土的手指扣住了他的面罩,这是冬兵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人直接碰到脸,温暖的触感让他心慌意乱,他应该一脚踹上对方下身,然后用肘部猛击对方的前胸,可是他没有,他心慌意乱地翻了个跟头,急退七八步。

面罩落在地上,金发男人那双蓝眼睛里瞬间消弭了所有的杀意,只有难以置信的痛苦,惊慌,激动和欣喜若狂,人类总是这么复杂而矛盾的生物,冬兵向来不懂,可是那眼神却莫名打动了他,他的任务抛弃了所有的铠甲和武器,失神地站在他的攻击范围内,可是他却不能完成武器的责任。

“巴基?”美国队长近乎绝望地叫道。

他想那大概是一个名字,人类都有名字,他在“冬日战士回收入库单”上见过很多,乌迪诺夫,科林斯基,维克多或者捷列金,他们签字表示尽到了检查责任,人类数量太多,所以不得不用名字区分彼此,免得搞混了。但他不需要,他是从未量产所以独一无二的型号,他是“冬日战士”。今天以前,从来不会有人用这样肝肠寸断的语调叫他,好像他是一个人类似的——没错,虽然“巴基”从来没有在他脑子里有一秒钟的存在感,他还是莫名其妙地笃定,美国队长就是在叫他。

冬兵的铁胳膊和脑袋都被五个普普通通的英文字母砸得生疼,他本能地抗拒着对方的呼唤,焦躁地回了一句:“谁他妈是巴基?”

美国队长显然被这句话伤得不轻,但是他不习惯逃走,无论是布鲁克林那个弱鸡小子还是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他总是勇往直前,他向前半步,眼睛里热切的情感几乎要把冬兵的铁胳膊烧出一个洞来。

冬兵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把最后一个爆炸弹扔他脸上,幸好猎鹰替他做了决定,他被踢了一脚,顺势滚出去七八米,环顾周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枪手,听见远处传来的警车和直升机的轰鸣声,他揉着自己失灵的铁胳膊,随便炸飞了美国队长身后的一辆小汽车,理直气壮地逃跑,哦不,是撤退了。

罔顾皮尔斯要求完成任务以后到他家报到的纪律,冬兵擅自回了九头蛇的地下基地,理由十分充分——他的铁胳膊不听使唤,需要维修。皮尔斯很快就追过来了,当时冬兵正坐在他一贯的维修位置上,茫然地想着天桥上那个金发的男人,有星星的盾牌,焦虑的蓝眼睛和莫名其妙流淌在他心里的亲近感和不能抑制的感伤。在技师们研究电子手臂的时候,冬兵不由自主地用右手捏了一下胸口的肌肉,他的心脏沉稳而规律地跳动,肌肤白皙光滑富有弹性,让他没法自欺欺人地认定“冬日战士”跟蝎式机关枪或者P226手枪是真正的同一物种,他确实有一个类似人类的身体,是否也曾有过类似人类的情感和过往?

答案也许是肯定的,因为那个金发的男人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叫他“巴基”。

他认识我,冬兵仰起头,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皮尔斯照例说了很多话,关于这个世界,关于秩序关于他那些理想,但冬兵一个字也没听见,武器对于人类社会的新纪元没有任何兴趣,数千万年来,玫瑰花没错过裸猿从树上走到地面,制作工具,穿戴衣冠,书写历史的每一个重要瞬间。他只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而被他认识的我,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他被打了一巴掌,同样是人类的手,美国队长的手指滚烫而颤抖,皮尔斯却像是一条蛇,他宁愿挨皮带也不想被这个人碰,但是这一巴掌还是没让他回过神来。

直到一股熟悉的橡胶味刺激得他头皮一麻,他才想起来他大概是违反了纪律,要接受惩罚,严厉的惩罚。这不意外,他没完成任务,弄坏了武器,以及没有立刻服从命令,如果是另一个亚历山大,洗脑大概还不够。

他吸了口气,顺从地张开嘴咬住了口塞,冰冷的钢圈固定了他的手臂和身体,电击头盔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脑袋,接着,无论多少次也没法习惯的锋利的疼痛顺着太阳穴和眉心扎进了他的脑子里,他过度敏感的痛觉神经就是酷刑的帮凶,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刀子割被烙铁烫,他几乎咬碎了口塞,冷汗和那些无法抑制的呻吟一起砸在地板上。

意识消失前最后一秒,他想起那面有星星的盾拍在他脸上时轻微的钝痛,比起九头蛇的电击头盔,那简直堪称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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